第十一章 (第5/6页)

知道我为什么这样想。”

    和尼尔当巡警时逮捕过的那些离家出走在街上游荡、刺青穿环、染上各种坏习惯的青少年不同。西蒙所描述的Ｚ大多时间是安静的，非常听话，不会在旺盛分泌的激素作用下经常情绪不稳、大吼大叫。西蒙写Ｚ年幼时他曾担心Ｚ的精神问题可能伴随着智力低下，但现在他不时会对Ｚ产生莫名的畏惧感，好像有一天他们的身份会调转，Ｚ将低头看着他，居高临下。

    这倒是没错，尼尔想，Ｚ杀死西蒙的时候一定是低头看着他的尸体，西蒙涣散的瞳孔最后映照出的是Ｚ居高临下的表情。想到这里尼尔感到一阵莫名的愉悦，他打了个寒颤。

    Ｚ用毯子裹住他的肩膀掖好，脑袋凑过来，下巴搁在他肩头。尼尔稍稍推开他，继续看日记。他默默在心里记录着日记中断的日期，那是西蒙外出工作的日子。终于，他翻到了西蒙发现Ｚ杀死农场主的部分。“他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就感觉不对了。”西蒙回家时发现Ｚ把衣服泡在漂白剂里，他警惕地问Ｚ干什么去了。Ｚ说我喜欢白色的衣服，白色能映出很多东西。西蒙捞起衣物，布料表面浅浅的红褐色还未完全淡去。“有一刻我想拧断他的脖子，我早就知道他是个坏种子，我知道的。”西蒙迅速处理了农场主的尸体，清理现场，带着Ｚ离开。在车上西蒙问Ｚ你也勾引他了吗，Ｚ说，不，他拒绝了我。

    西蒙决定带他去怀俄明，那里人口更为稀疏。晚上他们住在汽车旅馆，西蒙没有跟Ｚ讲话。他晾了Ｚ几天，甚至想过就这么把Ｚ扔在旅馆。他开车走出十几公里后又返回了。他回到旅馆房间发现里面没有人，急急出门寻找。在停车场附近的树林里他找到了Ｚ，Ｚ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