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霓虹 (第4/4页)

子，一脸欲言又止。

    生菜停在了半空，酱汁摇摇欲坠。

    怎么了？他问。

    如果她开口，眼睫低垂，躲开了施穆的视线，如果，我换个工作，不在安城，你觉得怎么样？

    酱汁一抖，滴在桌面上。

    他连忙把生菜吃了，抽出张餐巾纸，把桌上的汁水擦净。很奇怪，他比自己想象中冷静多了。在哪？

    A市。以前的学长自己开了家律所。

    挺好的。施穆笑笑，安城太小了，大城市发展机会多。

    那晚他们聊了很多，说她的工作，也说他的未来。许夏从没那么健谈过。他还记得，饭厅那盏散发着温暖黄光的朴素吊灯。和今夜的霓虹相比，它的光太黯淡了。

    他总觉得，就像许夏选择了车水马龙、华灯璀璨的现代都市，离开了他一样，总有一天，许夏会过上她理想中的生活，那个生活里可能有A市，却不会有他。不，她曾经为了接纳他而放弃了自己想要的生活，如果也只是到了一切回归正轨的时候。

    施穆翻了个身，面对着墙壁，打开手机。

    刺眼的白光亮起，他眨眨眼，解开屏幕锁，抱花少女的身影淡去，屏幕上出现了熟悉的聊天页面。

    半小时前，他和许夏结束聊天，互道了晚安。

    目光停留在她发来的最后一条消息上，透过方方正正的字体，他仿佛能听见许夏的声音。

    明天见。他轻声说。

    新年快乐！

    修改了标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