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5/5页)

靠着克洛狄偶尔施舍的剩饭活下去。现在这个年代可没有以后的那些慈善机构来关爱儿童。但如野犬般顽强的生命力让他活了下来，这也是我欣赏的一点。

    我会在固定的时间去喂养他，一天三顿。我购买了许多医药上原材料，调配出了我以前常用的帮助提升身体素质的药物。它们的味道不怎么好，混合在食物里更是一场灾难，亚尔维斯比我预料的要乖巧许多，只需要一些抚摸和哄骗的鬼话就会服从地吃下它们。

    今天也是如此。

    早上八点，我准时地带着我精心调配的营养餐进入亚尔维斯的房间。

    黑发绿眸的孩子开心地过来蹭我的大腿，在我的抚摸下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我打量着他日渐结实的身材。在我的调养下，亚尔维斯的身体抽条般疯长，现在站立起来已经可以抵到我的腰间。

    “爸爸……”

    这孩子用他稚嫩的童音呼唤着我，在我的允许下，趴在地上进食。克洛狄之前说他非常冷漠，连母亲也不会叫，可这显然是不成立的，亚尔维斯在我身边会像雏鸟般驯服。

    他不像个普通孩子，昨天我还看见他从二楼的窗户跳下去，为了捉一只在他窗前停留了一会儿的雪松鸟。现在那只鸟儿的标本就保存在地下室里。

    他天生就会狩猎，嗅觉灵敏，视觉出色，力气也比平均水准高很多，对生物的怜悯心少的可怜。当他把一些小型动物的尸体带到我身边的时候，就像渴望得到主人夸奖的猎犬。

    这锋利的爪子什么时候能够成长到把我的喉咙割碎呢？

    我摸着他的脸颊，亚尔维斯憧憬又敬爱地望着我，像小狗一样在我身上蹭来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