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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条毛巾飘然而下，盖住他的脸；随即一个饭盒重重砸在他旁边的地上。

    “我待会再吃……”他说着说着又困了。

    程悦两手抓着毛巾往他头发上撸，把他闹得睡不着，只能认命爬起来擦头发。

    “我新找了份工作，下午也不在家，饭我给你做好放桌子上，你晚上自己吃，吃完记得吃药，不要自己一个人出门，想出去玩的话打电话找方星哥哥。”程现边擦头发边对她说。

    程悦蹲在旁边听他说完，点头，又跑回房间拿了纸笔，在上边写了两个字递给他。

    程现低头一扫：“怎么水彩这么快就用完了？……我下午买。”

    程悦又写了字。

    “你列张单。”他不耐烦说，又将整个人缩进被子里。

    陆源在酒店里坐了一夜。天亮后找了代驾直往公司。

    转型期事务繁杂，秘书打印整理出的文件堆了大半个办公桌，可他却完全没有没有处理的心情。

    昨天他想消除旧念的想法经过一夜后宛若笑话，心中疑窦愈加强烈，却无从解起。他罕见地烦躁起来。

    正刷着手机时，微信新消息通知弹出。

    贺炜：【昨天给你安排的怎么样？那家伙虽然无趣点，还是挺带劲的吧。】

    陆源反复看了这句话几次后，念头一闪。

    陆源：【出来聊聊。】

    贺炜：【？】

    陆源：【我公司楼下咖啡厅。】

    贺炜：【……到了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