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步入翰林 (第10/16页)

蔡君谟也是个人才，他在外救荒安民，在内裁抑度支，均有能名。往日朕只当他直言敢谏，并无实绩，是朕小看了他。”

    但乾隆想了想又道：“只有一点，朕觉得他做得不好，夏竦罢枢密使，韩琦范仲淹在位。他直言韩范为贤，也就罢了，直言夏竦为邪，未免太过。毕竟同朝为臣，若有不是，也当温言以进，怎能动辄称他人‘jianian邪’？这般言语，实在不妥。”

    钱大昕精于史事，听乾隆所言，已知其事，便答道：“回陛下，草民斗胆，以为蔡君谟称夏竦jianian邪，并无不可。夏竦为人果于进取，倾陷他人，史有明文，如此心术，称其为jianian邪，草民以为并无不妥。”

    “你只称臣便是，当日是你辞官不归，并非朕夺你官职。”乾隆又道：“你说他果于进取，但朕看来，此乃人之常情。至于倾陷他人，他不过说得几句话罢了，大臣升降，在君不在臣，并非他所能决定。纵有jianian恶，不过小jianian小恶而已。若是这等人都容不下，只恐朝廷之中，也无人可用了。”

    想了想又叹道：“蔡君谟只说夏竦jianian邪，可若是局外之人，只怕还以为他倾陷他人呢。但无论如何，他终是个君子，这篇字写得也不错。”说着取过一方小印，盖在蔡襄字迹之旁，这次书法欣赏活动，就算结束了。

    乾隆让太监收起书法，这才看着钱大昕，面色平和，殊无愠色，道：“不过，说起这倾陷他人，宋人之中，朕还记得一人。钱大昕，你说吴处厚此人如何？”

    “臣以为，吴处厚以车盖亭诗，构陷蔡确，与李定构陷苏东坡，并无二致，蔡确固然是jianian臣，但亦不可失了大体。吴处厚终不得志，也是他……”但此时钱大昕忽然想到，乾隆以文字之失，滥加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