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添香｜考验 (第6/6页)

姆请到府里来，冬寒暑热的，娘忍心看我受其磋磨吗？

    辛檀转过脸来看着女儿，忽勾唇一笑，道：过段时间你就会巴巴儿地求人家教你了。说完扬长而去。

    辛惊雨送走母亲，长呼了一口气，复倒在圈椅上，忽然猛地直起背来，冲阿悸笑道：娘嘴上没夸奖，可瞒不过我，她心里满意着呢！多亏你昨天给我讲书，不过你得再帮我回忆回忆娘说的'最后几句'是什么？

    阿悸淡淡一笑，道：仆猜想主子要告诉娘子的乃是这句话'富无经业，则货无常主，能者辐凑，不肖者瓦解'。「4」劝主子努力向学，日后好帮助主子打理辛家生意。

    辛惊雨趴在画桌上歪头看着阿悸，笑道：从你进府我就没见你笑过，这是第一次。不为我娘高兴，就为你这笑我也得赏你点什么。

    阿悸一愣，又是淡淡一笑，端庄地行了个礼便退下了。

    「1」语出西汉刘向编纂：惶悸兮失气，踊跃兮距跳。

    「2」语出宋代李洪的：阶前落叶无人扫，满院芭蕉听雨眠。

    「3」语出汉代司马迁：耳目欲极声色之好，口欲穷刍豢之味，身安逸乐，而心夸矜埶能之荣。使俗之渐民久矣，虽户说以眇论，终不能化。故善者因之，其次利道之，其次教诲之，其次整齐之，最下者与之争。

    「4」语出汉代司马迁：由是观之，富无经业，则货无常主，能者辐凑，不肖者瓦解。千金之家比一都之君，巨万者乃与王者同乐。岂所谓素封者邪？非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