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错了,”秦匪风向前几分,显然在极力克制自己的情绪,“他就是因为诚心待你,才不肯告诉你鬼眼之事,他也根本不在意你是否比他强,他炼鬼眼不过是——”
“不过是什么?”沈息见秦匪风顿住,不屑地笑道。
聂珵只觉秦匪风握着自己的掌心骤然收紧,他吃痛转头,便看到秦匪风独眼中无法掩饰的悲悯哀恸。
心中一阵难挨,聂珵就下意识道:“是不是与贺江隐有关?”
既然说他一直不被家中待见,那兴许就与贺江隐脱不开关系。
“……”秦匪风诧异看向聂珵。
“他……是想得到贺江隐的认可?”聂珵见秦匪风一副被自己猜中的模样,就继续问。
秦匪风这次却回过神,凝视聂珵片刻,沉默着摇摇头。
——他确实曾一心想得到贺江隐的认可。
秦匪风想起那个每日定要在院中最高的一座假山上伫立许久的小小背影,笔直憧憬,只为等他最敬畏的大哥来看一眼,他又新绣出的花样。
渺小,寂寞,却心存信念。
可惜,这一切都在他十五岁那年破灭了。
当他得知他天生为不详之身,专门吸引邪物,本该一出世就被贺家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