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这一句话,意外刺耳地敲在聂珵的心上,反反复复,如雷击顶。
聂珵又一次狠狠摔倒在地,恍惚间不假思索地大喊:“说谁是他相好的?你再说一遍!”
“说的就是你!”不知哪派的小弟子讽刺道,“死断袖!你们这些邪魔歪道就该一起下地狱!”
聂珵闻言却喷出一口血沫,脸还贴着地,咧嘴笑了一下。
笑完了,他好像听见内心深处传来一声轻微的碎裂,有什么突然冲破了他原本故意给自己打造的坚硬外壳。
清清楚楚地跃在了他的眼前,他想躲都躲不开。
聂珵自然不是什么都不懂,他虽然只有十二年的记忆,每日插科打诨逍遥自在,但他其实,还是区分得开,什么是父子,什么是爱人。
他很莫名自己闲云野鹤了十来年怎么就突然对一个傻子动了小心思,他要是有断袖的潜质,怎么没先祸害两个问擎的仙子——那他早就被聂又玄揍死了。
所以他一直假装,假装自己什么都不懂,一边没脸没皮地四处撩sao,一边又一遍遍否定他与秦匪风的关系,甚至睁眼说瞎话,逼着秦匪风管自己叫爹,到头来还给自己叫别扭了。
这都是因为他从一开始就知道,秦匪风是个傻子,一个傻子也许会依赖他重视他,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