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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难过。那个决心和她携手下半生的男人会是怎样的男人，他有爸爸成功的事业吗？有爸爸年轻时英俊的身影吗？不，这些他都没有。

    我看着他凸起的腹部和锃亮的头顶，突然意识到mama追求的到底是什么。她穿着婚纱和那个男人一同穿梭在宾客中，脸上挂着久违的笑容。上一次见面还是除夕，她把我带回自己租住的公寓里，吃了一顿简短的年夜饭。两个人的餐桌特别冷请，那种深入骨髓的寒冷比隆冬的飘雪还要迅猛，还要绵延。

    我趁着旁人不注意，把她拉进休息室大声质问：“你喜欢的就是他？这个邋遢的男人？”

    我看着mama微微皱眉，努力想要纠正我的说辞，她的脸上还挂着淡淡的红晕，就像未经人事的少女。

    “别这么说，他……会是你的长辈。”

    “你们离婚，好，我不干涉。可为什么要委屈自己嫁给这样的男人，你是在赌气还是在报复？你以为我爸会为你的后半生背上枷锁？我告诉你，不可能。”

    我嘶吼地朝她喊到，那个被我叫作mama的女人眼里瞬时流露出同情的眼神。她为什么要同情我？我不伤心，我一点也不伤心。

    “我知道你很难接受，但这就是事实。很遗憾没有资格争取你的抚养权，但我相信他会把你照顾好，即使他曾经不是一个好丈夫。”

    眼泪不受控制汹涌而下，他们两个自私的人，自以为找到终身伴侣用口中所谓的“好”就能弥补我，我根本不需要。

    她拖着裙摆走到我眼前，轻轻地把我拉近怀里。这种熟悉又陌生的感觉，仿佛把我拉回从前昏暗的客厅，她也是这么搂着我，哄着我睡觉。

    “你会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