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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不愿意伤害他，可这种勉力维持的善意仍然抵不过官场上的利益牵扯，她无法想象如果当初她答应了奥利维，现在会是什么下场。自古双方对峙，被上司出卖的，那是根本不会有好下场的。

    艾莉尔吸了吸鼻子，抬指抓住了他的袖子，她攥得紧，好像那会是她最后的勇气，她磕磕绊绊地开口：“对不起，我没有想骗你。”

    她绞尽脑汁思考着自己还有什么利用价值，可是好像没有了呢。她只是个小职员，家里毫无背景，也没什么用得上的特长，千辛万苦攒下来的钱他又不要。她还能怎样呢？

    绝望中艾莉尔迷迷糊糊想到，这种时候，走投无路的人们总是会说：“你让我做什么都行。”

    她也真这么说了，抱着些许希望，忐忑而怯弱。

    奥利维坐在她旁边，他揽着她的腰，鼻子碰着她的额头，他深深吸了口气，少女的身体香甜软糯，他开了口，声音里带着些许沉迷：“什么都可以？”

    艾莉尔有种不好的预感，她呆呆看着他。

    奥利维的眼睛很蓝，像深海，又像苍穹，纯粹而深情，那慢腾腾的音调总能勾起她心底的柔软，他的声音依旧很轻，却又夹杂着浅淡的疏离感：“可我不想原谅你。”

    “……”

    艾莉尔的眼神有片刻的迷茫，之后她扁了扁嘴，泪水沾满了眼眶。所有的期望和代价都落了空，她摇摇晃晃跪了起来，抓着他的衣服央求道：“不要这样……”

    她的声音潮湿软和，像个撒娇的孩子，但又透着无助的绝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