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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法尔知道那个人是谁。

    是他的詹姆斯。

    “什么梦，史蒂夫？”法尔合上速写本不愿再看下去了，“你在什么样的梦里见过我？”

    史蒂夫刚要开口，法尔又说：“你病好了以后再慢慢告诉我。再睡一会儿吧。”

    等史蒂夫重新睡过去，法尔立刻问起球球：“怎么回事？”

    “宇宙融合。”球球这次答得很干脆，“宇宙融合又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完成的事情，你就是从这个平行宇宙发现一些宇宙正在融合，而且自己曾去过别的宇宙却毫无记忆，意识到是自己的记忆出了问题。”

    “……这个宇宙，只有史蒂夫会梦到吗？”

    球球知道他其实是想问什么：“在你的这段记忆里，是的。你也不用想那么多，实际上你在这个平行宇宙就没和巴基见上几次。你知道，最后你一定是做了什么被这个世界意识丢出去了，所以你应该更珍惜和史蒂夫在一起的日子，因为……”

    “因为每度过一天，都是他即将失去我的倒计时。”法尔接过话，他揉了揉自己的太阳xue，“我只是不知道，是他喜欢我，还是我曾经的好友史蒂夫喜欢我。”

    布罗诺回答了他的这个问题：“法尔，你从来只需要看着一个人的眼睛，就知道对方有多爱你。是他爱你。”

    法尔沉默片刻：“球球，我要暂时拿掉自己对詹姆斯的记忆。如果我摘下头盔的时候，没有想起詹姆斯，那你就让我再找回一次。”

    “我觉得这是个死结。”球球说，“到时候你在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