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京春_上京春 第25节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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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京春 第25节 (第4/5页)

种苦痛,便应当助之。

    “这不是露相,只是可惜囿于此身此识,臣之所思亦会有许多疏漏,只能解一时之渴。

    “譬如补船修橹,纵有沉覆,也只好再楫一程罢了。”

    “但即便在百世之后被骂一声愚蠢又何妨,我受下这骂名便受了。”

    元承晚话是试探,听罢裴时行所言却笑而不语。

    她奉行治则仕乱则隐的推移之道,弘道前必要保身而后才能行。

    却不知世间竟当真有如裴时行这般“天真”之人。

    可是保身乃明智之举,天真又何妨一试呢。

    来日方长,她或可同裴时行且行且观。

    室内一时寂然,唯有庭中蝉鸣。

    今日一论,她未问他所求,他亦未答她所问,可许多东西分明见晓。

    长公主眼眸转了转,于夏日昼光中作沉思状,而后恍然叹服道:

    “裴卿果真风致高远,若叫史官记录,必能将卿之磊落百代流传!”

    可她嫌这话不足凸显裴时行的高义,又补一句:“表兄亦是如此出尘之人。”

    裴时行故意不受她激,风轻云淡道:“哪里哪里,沈信士神超形越,我等俗人怎可与之列名。”

    修长指节却忍不住紧了紧,手中书册也无端折了书脊皱了页。

    隔日道清见一向惜书的郎君竟将书页蹂折至此,不由在心头暗暗惊讶。

    可见为人夫子并非易事。

    欲为长公主的夫子便更是难上加难。

    数日前送了桑薛二人出京视事,裴时行身为新政魁首坐镇京师,又自户部调取了历年官册税簿,细察各道疆土、田籍及赋税一事。

    待教完妻儿,裴时行继续转至书房,投身于堆山似的籍册之中。

    他近来阅视整理下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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