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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苀答了一声好，直到挂上电话都觉得整个人会不过神来。

    事情怎么一下就到了这个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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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下班还有十五分钟，苏苀便接到欧阳的短信，说在门诊外面的停车场等她。

    苏苀又忙了将近四十分钟才脱身，换好衣服下去找欧阳。苏苀上了副驾驶，又闻到了欧阳车里熟悉的茉莉香气。茉莉花香是苏苀喜欢的味道，这也是莫莉说欧阳对她旧情难忘的铁证之一。

    想起这个，苏苀心里有些惴惴地，在车里不自觉有些拘谨，就连放包和系安全带这种平常举动，都觉得生涩了。

    苏苀扭头系好安全带，问欧阳：“耗子那儿到底怎么回事？”

    欧阳减速排队出医院大门，一边跟苏苀解释：“有人给检察院送了一份举报材料，耗子公司这些年所有大小违规cao作全都在那里面，而且送去的还是原始资料，最要命的是耗子还全都认了。这里涉及的违规违法还不少，耗子真要认了，数罪并罚，估计会很麻烦。”

    “那王佳慧和苏娜呢？她们也被起诉了？”苏苀问。

    欧阳摇了摇头：“她们母女两个倒是精得很，法人是耗子，所以有连带责任的签字也全是耗子一个人签的，该认得事儿耗子一个人全认下了。”

    苏苀不言语了，人家心疼老婆和丈母娘，心甘情愿豁出去的事情，外人是不好说什么的。

    苏苀思忖了半晌，问欧阳：“这事儿是不是跟程学峰有关？”

    欧阳摇头：“现在还说不准。他们的揭发材料在时间上确实蹊跷，一前一后，仅仅相差三天，但投递的单位还有揭发的事情又不一样。”欧阳看了苏苀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