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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微愣，好半晌他才开口打趣道，「仔细一想，我好像还从来没有和你一起住过院，每次都是你来医院看望我，偶尔给我带引子阿姨做的料理。」

    「……这种事情有什么好体验的。」绿谷微愣，脸上的表情忽然淡去了几分，似乎是生气了，他注视着目人很认真开口，像是要纠正目人的这一想法，「我和你一起不管干什么就觉得很开心，唯独这件事我不愿意和你一起经历，我希望你能好好的——一直都是……」

    「……」

    两人这么久的相处，绿谷也不止一次说过这种担心他之类的话语，这种真的把他放在心里来呵护的心情让目人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他只记着绿谷不想让他受伤，想让他好好的，所以每次因为袭击而满身是伤的时候都会担忧该怎么面对他，心里的愧疚感不管怎么自我安慰都不会散去。

    绿谷很好，这份完全能把他安抚的温柔也正是目人这么年一直想跟随他的原因。

    他的意志并不坚定，扭曲的性格也总是会做出一些偏激的事情，可只要和绿谷一起便不会有这些事情发生，他总能温柔又敏锐的察觉到自己的情绪变化，在钻牛角尖之前也能想办法化解。

    目人觉得自己就像追光的飞蛾，自己一直在黑暗的世界飞行，等看见微弱的光芒后自然会没有任何犹豫的追上去，欧尔麦特那样堪比太阳的光芒对于他来说太过于遥远，目人根本没有挥舞翅膀去追的能力，所以他的光就只有——

    「……道歉的话语已经说过很多了。」目人抿着唇沉默了半晌才轻声道，他抬起头看向绿谷，两人的视线很快对上，「我想你也不想再听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