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星起来了,又下床去开了电灯,他看着了架子上一整排的书,看着书桌上头还有江菱月用着的本子,字典在桌角搁着,上头放着一本很新的书。
拿过来看了,封皮上印了简简单单几个字。
盛星仅仅疑惑着书的内容,他猜想大约是江菱月没看完的;这书的每一页都是未经折磨的洁净,说了些盛星眼里晦涩难懂的东西,他又觉得江菱月的确没看过了。
里头掉出张纸来。
冬天夜晚的屋子里,萧寒是有的,盛星仅仅穿了薄的睡衣裤,他把纸打开了,冰凉凉的手指试图着,抚平纸上显眼的印子;盛星的脸,冻得发白,他在地上站着,哆哆嗦嗦地读纸上的字儿。
“不得于飞兮……使我,沦亡。”
只那么几个,写得端正又挺拔,可又不安分般,让人觉得心慌;盛星早在念书识字儿了,他至少懂,这是首癫狂酸涩的情诗。
纸的角落里,纠缠着龙飞凤舞两个字,盛星认不清,他猜想这是诗人的名字,他一回头,忽然,像是看着了什么可怖的景象。
这屋子,用欧式家具,也挂中国书法,那墙上一幅字的落款,也龙飞凤舞着纠缠,盛星认得清了,他攥着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