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太太说让您别太急,她会帮着找的,她还给您道歉了,说今儿没接待周到,让您别多心,”郑三端好晚餐了,外头已经是一片没内容的黑色,他又说,“渐宽吃了饭,已经在那边儿屋里睡着了。”
盛星冻过的脸颊在室内被灼得发红,他懒洋洋在被子里头,梦醒的心脏还在一揪一揪,很疼;他说:“我没怪她。”
说着话呢,可眼神儿也不在郑三身上,他似乎是看着桌子,也似乎不是,他什么都没在看了,只是呆呆睁着眼睛。
桌上炖的鸽子汤真香,盛星喝了两口,呕出三口来,他眼泪、鼻涕交加,后来真的又想哭了,但忍着了。
秦妈给他找上回伤风剩的西药来,又指着郑三去弄点儿姜汤;盛星躺在床上什么都没说,一会儿打了几个喷嚏。
“他那时候,有一回走了,后来又回来了。”秦妈在床边儿凳子上坐着,手去抚盛星微烫的额头。
盛星哪里听得了劝慰,他只一个劲儿摇头,慢慢儿眨着眼睛,说:“我在想他了。”
“我知道。”秦妈说。
盛星的眼眶,忽然很胀很疼,他撇撇嘴,眼泪涨潮,漫在了脸上、枕头上;他看着那张在灯下布满纹路的脸,终于要承认,用带着哭声的话说:“我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