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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师尊的。”

    他一步一步的从半空走近，落到了船头上。平静到近乎冷酷的目光终于在这一刻显示出真正的一面。

    江应鹤甚至感觉到对方不是在看自己，而是在看一棵悬崖边上的救命稻草。

    他伸出了手，握住了这颗救命稻草的枝芽。明明自己下一刻命都要没了，却还怕弄痛他。

    江应鹤抬起手，触碰了一下心魔花纹蔓延到的地方。指下的温度一片guntang，像是有血液在里面流动。

    “还寒。”他叹了口气 “你把手中的沙子……握得太紧了。”

    “是我执念。”李还寒目光专注，神情分毫未改，语气沉沉，“是我……求而不得，走火入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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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钧死都没有想到他还有跟李还寒共事、一起修复冥河的一天。

    他灰发披落，只束了一半，铁灰色的眼眸中透出一股极其凶悍的气息，透露出恶鬼的本来面目，充满攻击性地看着坐在对面的李还寒。

    对面的天魔玄衣血眸，目光冰冷无温，无波无澜。

    冥河被截断处的所有剑气都被拔除了出来，仅剩下最后一道修复的工夫。秦钧如今看着李还寒，总觉得他脑子时好时坏，更令人不快的是，秦钧隐隐有一种，他似乎也被对方影响了一些的感觉。

    “过来就动手。”秦钧舔了舔牙尖，侵略性肆无忌惮地散发出来，“你是真活得不耐烦了。”

    李还寒目光低垂，漠然地将长夜的那封信扔在桌案上，面无表情地道：“将计就计。”

    秦钧抽过信纸，看了一眼表面端庄的字迹，哼笑一声，道：“长夜？他不过是想利用你试探一下师尊的态度，好为他自己铺路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