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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身世  (第3/4页)
注。    男的发出痛嚎,酒一下子就醒了,拼命甩手,那牙齿扎进rou里,血rou模糊的,已经被撕下来了一块rou。    他疼得抽颤,一时间竟也甩不掉这个兔崽子。    江蛮音还在咬,耳边是男人的怒吼,还有絮娘惊恐的尖叫声。她整张脸都被脏血糊住了,只知道拼了命咬,不能卸气。    后来,她被结结实实摔在床底,腿骨断成两节,脑子里阵阵嗡鸣,双目全黑,直到不省人事,都没有卸下这股力。    絮娘看到女儿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滚在地上,满面惊恐,骇在原地。    那男人怒气攻心,还要拿脚去踹孩童幼小的身躯。    絮娘浑身是软的,她在针线篮里翻出了把生锈的剪刀,因为害怕,手抖得厉害。    她用颤抖的剪刀,走到他背后,猛然捅进男人的脖管里。    男人挣扎,她又捅了第二下。    直到第三下、第四下……满屋子都是血,絮娘才惊醒,这人早已死了。    外面凭空劈起了惊雷,惨白的光吞噬暗夜。    絮娘收拾仅有的银钱,抱起孩子往外跑。    不知不觉,她已经泪流满面。    医馆离这有好一段路,行到半道,絮娘已经头昏目眩,全凭借一股劲才没倒下。    头顶乌云团簇,凝了场滚滚大雨,扑头盖脸地砸下来,雷声凄厉,絮娘在雨幕跑得踉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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