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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中医四指切按唐方的脉象，片刻，道：“少夫人滑脉稳健，当是有孕无疑。至于男女虚实，判断尚需时日。少夫人当下的各种反应，皆属正常，没有服药的必要。实在担心的话，熬点山药猪肝补补吧！”

    一席话说得孙静珊放下心来，唐方的脸上显得更加安恬，“谢谢老大夫了。”

    老中医摘下眼镜，“少夫人体质很好，用不着太紧张，该活动还是要活动，该吃还是得吃，需要忌口的东西，想必也不需我多说……”

    孙静珊就道：“老大夫还是列个单子给我们的好，就麻烦您多说说！我这是头一次要做奶奶，心里不能不紧张。”

    老中医无法，只得铺纸疾书。写好了，递过来，萧秋水代为收了，谢过老中医。

    付了诊金，互相道别，一行人相携而出。萧公馆的司机就等在泰和生门外。

    待孙静珊和唐方都上了车，萧秋水忽道：“我忘了问老大夫一件事儿，你们等一会儿！”转身冲回泰和生前堂。

    孙静珊握着唐方的手，“你瞧，秋水表面上镇定，心里也是惴惴的呢！想当年我怀易人那会儿，你公公也是一会儿镇定一会儿手足无措，跟秋水一模一样……”

    唐方面带笑容地听着，眼望着泰和生的店门，若有所思。

    老中医刚喝了两口茶，就听见有人掀帘进来，“老大夫！”

    老中医的耳目相当灵敏，“萧少爷！还有什么问题吗？”

    萧秋水急趋几步，用气吐音，“老大夫，我们来之前，那个来找您的先生……他是来问什么的？”

    老中医一对精光老眼盯了萧秋水一眼，“那个穿长衫的李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