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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晌，青阳悠悠叹出一口气：“罢了，那些弟子，让他们走吧。都散了，都散了吧。”

    “师父！”君缘已忍不住落下泪水，被玄霄接住握在手心。只是此时没有人去在意他的举动。

    “都有吧。这事也只有我们这些老骨头清楚，与你们无关。”

    “师父，琼华不能这么被毁！”

    青阳已心如死灰，若有一线生机他也不至如此。

    “长老就这样坐以待毙？”玄霄讥讽道。

    见君缘不满看向他，眼中是对他语气的不忿，他伸手握住她的肩膀，说道：“莫非长老以为，上面那些人会在意凡间蝼蚁？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啊！”

    这是把青阳逼到了绝路。

    “若是反抗，或许有一线生机，若一味忍让，呵！”他冷笑一声。

    君缘冷静下来也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心跳如擂鼓，“师父愿意坐以待毙？”

    人老了仿佛就悲观了，阳光透过树枝照在这个垂垂老矣的老人身上。他的命随时可以拿去，只是——

    他看着外面那些年轻人，最小的才四五岁。

    那些孩子，总该有人替他们争一争！

    他闭眼，又缓缓睁开：“师侄以为如何？”

    玄霄便轻笑了，这笑容稍纵即逝，他说：“天界那些人力量虽强，却也有弱点。”

    君缘好奇看向他，“弱点？”任何人都有弱点，只是这弱点是什么呢？

    青阳眼中放光：“这弱点是什么？”

    “师叔可见天界之人三五成群入凡世过？”

    两人不语，静待他说完。

    “若所想不错，天道不允许天界力量介入过甚。这，便是弱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