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谨云当得起妙语连珠这四个字,往日里张嘴能气的死人跳出棺材的嘴巴,现在说起民间的风俗趣闻,说起洛京各个贵族大家里的传闻趣事是一个接一个。
说完张御史家中有个正妻是出了名的母老虎,前些日子张御史在花阁里被他家夫人逮个正着,一路揪着耳朵回府,伴着他夫人的骂声和他不断的求饶,直让一大波同随的朋友憋笑憋了一晚,回家才敢放声大笑,这事直直传了一个月才消停。
又说这穆家公穆贤休了三房妻妾,连这号称“洛京第一才女”的穆家正妻李汀婷都给了她一封休书,为的却是个上了年纪的男娼,竟然还放出大话要娶这男娼为正夫。
席远听的津津有味,不免咂咂嘴,意犹未尽地问苏谨云:“谨云你倒说说,这情字一物方为何物?”
苏谨云略略沉吟,道:“就说这穆贤休了糟糠之妻,丝毫不顾及这李副相的面子,将他女儿打包着嫁妆一并送了回去这事吧。单说这情字竟然如此奇妙,让这穆贤不在乎名声、仕途、子嗣,甚至不在乎一窝可以左拥右抱的妻妾,只一心守着这一位上了年纪的男娼?这可真是,啧啧,你这句话问得好:什么才叫做是情?”
说完他也是疑惑了,自己十四岁就在这洛京寻欢作乐,仗着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