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惰性就起来了,既然一个人,就懒得去花心思,随便折腾折腾就好。
他点开手机外卖软件,挑了一会,叫了一杯奶茶,和一碗汤河粉。
从前都是吃自己的汤河粉,今晚没有心思做,那就吃点别家的汤河粉。
过了十几分钟,外卖就到了,倪相平拿到之后,一个人对着桌上的汤河粉出神,吃不下,数着时钟上秒针分针时针走过的格子数。
秋嵩祺说九点半回来,他这么干等也没意思。
倪相平最后还是顶着凉飕飕的北风出了去,华灯初上之际还有一点点落日余温,不算太冷。
他来到治疗所,去看海海。
隔着大玻璃,他能看到里面有好多个年龄相仿的孩子,地上铺着彩色的软垫,好些个护工模样的人给他们喂饭吃。
海海一如既往的不听话,倪相平瞧着那个护工手忙脚乱的样子,猜她大概是实习生。
“倪先生,你要进去吗?”身旁的医生问。
倪相平摇摇头:“没有什么大作用。”
“会有作用的,他们虽然不说话,但心里还是清楚的。进去看看他?”
心里清楚的话,也不会到现在还没学会叫自己爸爸。但是他会叫秋爹。
倪相平心里别扭,这算是个什么情况。他叹口气,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