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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成什么人了？”

    语气中还带着些许恼怒。

    “……”

    是她的错，不该把他想成‘正常人’。

    夏牧在心中无语了一会儿，然后话锋一转，问：“狗仔认出你来了？”

    “应该是。”

    “真厉害。”

    他此时戴着口罩和黑框眼睛，头上一顶鸭舌帽，几乎遮住了整张脸。狗仔的眼睛得多雪亮，才能认出他。

    夏牧皱了一下眉，说：“要不我先去停车场等你？”

    “不用。现在直接去结账，你不要抬头。”

    “好。”

    于是夏牧乖乖躲在季向北的怀里，一路走向收银台，头埋得老低，连手机响了，也没敢接，直接挂断。

    --

    K城中心医院，VIP高级病房外走廊上。

    陈秘书将手机收回西服内袋，重重地叹一口气，自言自语一句，“不愧是亲生的，跟董事长的脾气一模一样。”

    说话间，他抬起头，发现夏昕站在自己面前。

    他惊了一下，问：“昕小姐，你怎么在这儿？”

    夏昕笑容可掬，“医生说爸爸的病情已经稳定了，我过来看看。”说完，她又朝他无比和善地笑了一下，“你刚才是在给夏牧打电话吗？”

    陈秘书犹豫了一下，点头：“是的，小姐没有接。”

    “她可能在忙其他事情。这件事我来通知她，你不用管了。”

    “我一会儿再给她打过去……”

    “我说的话你听不懂吗？”她忽然敛起笑容，语气强势。

    他默不作声。

    她冷冷地看着他，又问：“你怎么只叫我‘昕小姐’，不叫夏牧‘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