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曦轻声道:“你是这宫里,第一享福的,哪知人心里的苦……”
她这段时日,有些走火入魔了。
影影绰绰,总觉知行知意的界限已模糊不清,区分不出。
她如今看沈知意,从他身上看到最多的,竟然是知行,而不是过去的沈知意。
她半喜半忧,又喜欢他忘了曾经,懵懂听话的现在,又忧心自己会对他产生意料之外的感情。
人难做,有情又不敢寄放的人,更是难。
她何尝不是在折磨自己?
每次看着面对自己的侵袭不敢反抗的沈知意,她就清楚的知道,自己内心明白他是谁。
如果真的把他当沈知行,她绝不可能在床榻上如此对待他。
沈知意到了地方才知道,班曦所说的沐浴,并非寻常沐浴。
是,她说过,这是责罚,既然提到了,又怎会轻易饶过他。
长沁带他来的地方,叫善所,宫里给皇上配药浴的地方。
“药浴都准备好了。”长沁笑道,“二公子请,陛下说了,要仔细沐浴。二公子需在这地方泡一个时辰。”
沈知意脱了衣物,走进药池。
药水浸过后背的伤,新伤旧伤就一起发作了起来。
长沁拎着药桶,浇头灌下,说道:“这